阿蕾奇诺轻启双唇,带着一抹浅笑,语气轻盈却又不失深意地说:“听闻那维莱特先生有品水的爱好,我就用水来做比喻吧。”她顿了顿,接着以比喻的方式阐述了自己的观点:“家就像一个巨大的湖泊,无数条河流汇聚而入,无数条河流奔涌而出。”(翻译:壁炉之家很大,有许多人员进出。)
她随即仰起头,目光彷佛穿透了办公室的天花板,沉思着说:“作为一个每天注视着湖泊的人,我希望每一条流出的河都能抵达大海。”(翻译:作为一个每天看着他们的父亲,我希望每个孩子离开壁炉之家后,都能得到自己的幸福。)
然而,她的语气逐渐转为沉重:“然而客观事实告诉我这是不可能的。绝大部分河流都会在半路干涸,渗入泥土中,再无声息。”(翻译:然而事实上我所得知的情况是,绝大部分孩子出去以后,面临的都是他者的打压,永无出头之日。)
最后,阿蕾奇诺看向了那维莱特,认真地说:“我想给那些‘看不见海的水’,找一些存在的意义。比如灌溉两岸的田地,或是成为某个人杯中的甘泉。”(翻译:我想给那些找不到工作的孩子,找一些合适他们的工作,比如是枫丹的警备员,又或者是某个人的护卫。)
那维莱特皱起了眉头,语气中带有不容置疑的严肃:“我有必要提醒你,无论你如何美化它们,都没有人想要品尝‘浑浊的水’。”(翻译:我有必要提醒你,即使你再如何美化你的孩子们,都没有人愿意去把自身的安危交到愚人众的手里。)
阿蕾奇诺却以一种平和而自信的态度回应:“是‘曾经浑浊的水’。别担心,我会滤净水中的泥沙,让它们回到最纯净的样子。”(翻译:是曾经的愚人众而已,别担心,我会把他们的记忆完全清除,让他们回到最纯粹的样子,不会给你们带来麻烦的。)
那维莱特闻言后,陷入了短暂的沉思。片刻之后,他抬头看向阿蕾奇诺:“既然你提到这是‘交易’,那我们聊一聊细节吧。”
阿蕾奇诺轻轻一笑:“如果那维莱特先生同意我的提案,我的势力会逐渐撤出枫丹。今后非必要情况,我们不会在枫丹执行‘特殊任务’。”
那维莱特紧接着追问:“你的意思是,今后不会发生‘达尔杜弗遇刺’这种事情?”
对此,阿蕾奇诺不动声色地回应:“你说那个贪污善款的伪君子?我对他的遇害表示沈痛的悼念,不过目前好像并没有证据指向壁炉之家。当然,如果那维莱特先生答应我的提案,我可以帮忙做一些事情,让类似的麻烦少一些。”
那维莱特认可的点了点头,表示:“真是滴水不漏的发言。好吧,我原则上同意你的提案。”
阿蕾奇诺面带浅笑,充满感激地回应:“感谢您的宽宏,那维莱特先生。”随即,她优雅地站起身来:“交易达成,我也该告退了。我托人带了两瓶来自至冬的泉水,希望下次有机会听听您的感想。”
“下次再会。记得你的承诺。”那维莱特也站起身来,用坚定的语气提醒。
“这是自然。”阿蕾奇诺自信地点头,然后转向出口,步伐从容地走了出去。
在阿蕾奇诺离开后,一个少女如同幻影般悄无声息地出现,周围环绕着零碎的花火,增添了几分神秘的氛围。
“果然如芙宁娜所说,她来找我谈话了。”那维莱特注视着花火,沉思着说。
花火略显无奈地回应:“真是个不愿意吃亏的女人呀,前面答应了芙宁娜大人的话,转过头来就找那维莱特大人作为谈判条件。”
那维莱特微微一笑,表示理解和接受:“的确,不过我也正有此意,如果真能让枫丹脱离愚人众的骚扰,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。”
“那么我回去汇报了,那维莱特大人再见。”花火轻轻地朝那维莱特挥了挥手,微笑道。
“好,再见。”那维莱特微笑着点点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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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芙宁娜的住所,地下一层依露卡的房间内,星星点点的花火突然显现,它们在空中舞动片刻后,花火的身形逐渐出现,随后掀开了狐狸假面,身形转变成了依露卡的样子。她随即走出房间,沿着楼梯一直上到二楼,轻轻敲响了门。
“进来吧。”里面传来芙宁娜温和的声音。依露卡推门而入,在看到芙宁娜后,先是恭敬地躬身行礼,然后报告说:“果然如大人所说,阿蕾奇诺去找了那维莱特大人谈条件了,最后以答应我们的要求跟那维莱特大人完成了交易。”
这时的芙宁娜正坐在餐桌前,悠闲地享用着午餐,高哲侍立于旁。他的目光穿过室内温暖的光线,落在了进门的依露卡身上。听完依露卡的汇报后,芙宁娜轻轻地摇了摇头,脸上带着一抹无奈的笑意,说道:“果然是这样。”
依露卡询问:“大人,那么接下来……”
芙宁娜沉思了片刻,在思索过后,她平静地回答道:“暂时没有什么别的事了。对了,那些逃出去的贵族和黑帮都找到了吗?”
“还没有,他们很狡猾,加上有外部的不明人员协助,所以很难找到他们。”依露卡解释说。
“外部的不明人员?”芙宁娜听后显得有些疑惑。
依露卡解释道:“是的,应该是盗宝团或其他的零散势力,收了贵族们的钱财,所以协助他们逃跑。”
芙宁娜关心地询问:“现在追到什么地方了?”
“追到了芒索斯山附近。”依露卡回答。
芙宁娜点点头,提醒道:“嗯,让他们继续努力,但也别忘记吃饭和休息。”
依露卡表示理解:“属下明白。”
芙宁娜转向高哲,提出了一个问题:“说起来,今天是暗鼠会的库斯科特被审判的日子吧?”
高哲躬身回答,语气中带有一丝正式:“大人说得没错,就在两个小时后,将会在欧庇克莱歌剧院中举行库斯科特的审判。”他顿了顿,补充说道:“不过此人要求与决斗代理人决斗,希望借此逃过审判。”
芙宁娜接着询问:“那维莱特有同意吗?”
“那维莱特大人说,想问问大人的意见。”高哲清晰地回答。
芙宁娜的嘴角微微上扬,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,她语带双关地说:“残害了多位女性的恶徒,又怎么可以以一个勇士的身份死在决斗代理人的手下?”
高哲立刻领会了芙宁娜的深意,他轻轻点头:“属下明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