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展也是不甘示弱,唰的一声拔剑而起。
“国事千钧重,程咨因私废公,可不是什么明智之举!”
程咨大怒道:
“踏马的,被擒的可不是你爹!”
说罢,举起宝剑就向钱展杀来。
钱展也是军中老人,从军数年,战斗经验丰富,操起手中剑便与程咨战作一团。
王旭李凡等人见二人打了起来,连忙将二人拉开。
“二位,我们受主公重任,镇守曲阿,如今大敌当前,二位诸将又被那叛贼朱治擒去。如此危急时刻,咱们却在内讧,实在是太不应该!”
程咨气呼呼的向外喊道:
“来人呢,钱展以上犯下,有违军法,将他拉出去打二十军棍!”
钱展大喝一声,“我看谁敢!”
“程咨,倒是你妄想舍弃主公及基业,罪大恶极,应该免除你偏将职务!”
“哼,免除我偏将职务?凭你还不配吧!”
李凡见二人依旧针锋相对,连忙劝说道:
“大家都是军中兄弟,全都在战场上经历过同生共死,面对如今危境,应该齐心协力才对!”
程咨这才冷静下来,皱着眉头道:
“我父亲与韩当将军如今陷入敌手,曲阿城中,目前以我职务最高,如有胆敢不听指挥者,必须军法从事!”
钱展一听,又要上前理论。
王旭连忙将他拉回,并朝他摇了摇头。
钱展见状,只得作罢。
李凡这时忽然说道:
“我有一计,定然可以两全其美!”
众人一听,全都看向李凡。
李凡两个眼珠子左右一转,缓缓说出自己的想法。
“朱治既然要咱们退兵才能放了程将军,那咱们便退兵就好!”
钱展一听,当即大怒道:
“这曲阿城可是弟兄们流血牺牲才打下来的,怎么能够拱手相让?”
程咨又要发作,李凡却先他一步大声道:
“退兵只是假象,咱们留一部分精兵暗中潜藏于曲阿,等到朱治放了程将军,咱们再和城内的内应里用外和,拿下曲阿!”
钱展猛地抬起头来,“上次咱们与那刘繇联手,不也是采用的这般谋划?”
李凡点点头,“不错,此计定然能够成功!”
王旭看向程咨问道;
“少将军,你看如此这般可行?”
王旭刚刚和钱展一同反对自己退兵救父,程咨对他并无好脸,只是看着李凡道:
“可别忘了我们的对手是朱治,拿下曲阿之战,他可是一直参与其中,更是立下过功劳的!依他的头脑,怎么可能识不破你们的这点雕虫小技?”
李凡耐心的对程咨解释,“少将军,目前来说,这恐怕是唯一的两全其美的办法,若是你执意要让出曲阿,恐怕就算救出程将军,那主公也绝对不会饶了你父子!”
李凡之言,可算说到程咨的要害了。
程咨也不是愚蠢之人,他心里知道,只要自己一让出曲阿城,就算救出父亲,主公孙策也不会放过自己。
算孙策放过自己,父亲也会内疚一辈子,甚至还是会用死在战场的方式来赎罪。
所以,程咨无奈之下,只得答应下来。
钱展本来是不想答应的,可是毕竟程咨乃是大军的统领,城中士兵大都听程咨的领导,所以只好默不作声。
程咨见钱展虽不反对,但毕竟梁子已经结下,所以他对钱展起了杀心。
他缓缓走到众人面前,大声说:
“既然大家都无异议,那就这么办吧!”
说罢,便吩咐大家回去准备。
钱展刚要走,却被程咨叫住。
“钱将军慢走!”
钱展皱起眉头,暗道,“难不成这小子还要与我为难?”
于是按着剑柄,转过身去。
“少将军还有何事?”
程咨向他鞠了一躬,“刚刚在下救父心切,开罪了将军,还请将军见谅!”
程咨在军中官职本就比钱展高,钱展见自己的长官居然和自己道歉,连忙欠身准备还礼。
可就在钱展还礼之际,程咨却突然拔出腰中佩剑,一剑砍下钱展头颅。
众人纷纷大惊。
王旭怒道:
“少将军,你这是何意?”
程咨看向王旭,脸上露出凶狠之色,猛地举剑看向王旭。
王旭武艺本就不如程咨,顷刻间被程咨砍死。
程咨见杀了和自己唱反调的二人,又举起宝剑道:
“如今家父和韩当皆被朱治擒去,军中当以我为首,如果再有像这二人这般不听号令者,杀无赦!”
众将被程咨的狠辣手段吓了一跳,纷纷答应程咨。
程咨见自己的威信已经确立,便又说:
“李凡将军的计策倒是不错,就由李凡将军带领本部兵马暗中在曲阿潜伏吧!”
“待我救出父亲,咱们再里应外合,将曲阿再次收复!
诺!”
众人布置好一切之后,便由程咨带领大军出了曲阿。
朱治在城外见程咨大军出城,大喜过望。
待程咨大军全部出城后,程咨手持长枪,对立在三军阵前的朱治说:
“我已经照你说的带领大军退出了曲阿,曲阿如今已经是一座空城,请你按照咱们之前的约定,放了我父亲!”
朱治笑了一声,回答道:
“贤侄放心,我说话算话,只要我军进入曲阿,控制住了曲阿城,那德谋我是一定会派人送回的,你大可放心!”
‘不,你现在就放了我父亲!’
朱治看到程咨急切的样子,继续说:
“哈哈,贤侄果真孝顺,程德谋有子如此,足慰平生了!”
“你大可放心,我既然已经答应,就一定不会伤害你父!”
说罢,便带着大军往曲阿城进军。
他身旁的何方却在此时说出了内心的疑惑,“将军,这城内会不会有诈!”
朱治不愧是百战沙场的老将,他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曲阿,笑道:
“怎么可能没诈?程咨又不是傻子,他虽然为了救父,肯让出曲阿,但是曲阿若是真的这样被他拱手相让,你觉得孙策会放过他吗?”
何方又道:
“既然如此,那这曲阿咱们还敢进去吗?”
朱治自信道:
“程咨是个大孝子,在咱们没有放过程普之前,他绝对不敢耍花样!”
“哼!若是我猜的不错,这曲阿城内,程咨一定是暗中藏了一支精兵,等咱们放了程普,那他们一定会里应外合,进攻我们!”
“咦!”
“这计谋怎么这么熟悉?”
何方看着朱治,一时间居然想不起来,有点头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