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清安还在一头雾水的时候,杭文成已经反应过来了。
她嗤笑一声。
杭文成看了一眼柳清安,她还在懵逼当中。
清儿?
亲密?
喊个称呼而已怎么会变成亲密呢?
“顾兄啊,顾兄,看来她是个脑子慢半拍的人呀。”
她拿扇子轻轻地敲了一下柳清安的头:“脑子不开窍的家伙,这可怎么办才好呀。”
“苦咯,苦咯。”
柳清安用一种责怪的目光看向杭文成:“再敲就把你扇子给折了。”
然后对顾砚尘说道:“这有啥的,师兄要是想喊也可以喊呀。”
“这……不一样。”顾砚尘有些苦笑。
“哪里不一样。”
柳清安重新给他搭了脉:“现在好多了,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才行。”
她看向这屋里的三个大师兄,包括地上还躺着的那一个。
“不能因为你们都是大师兄......”
“只光顾着照顾别人,不照顾好自己,知道了没有。”
“大师兄啊,大师兄……”她囔囔了几句。
“既然好多了,那你们聊吧,我出去一会。”
云自明先前给他扎了几针,现在面色也好多了,最起码红润了一点。
“来吧,顾兄,现在就只有我们两个人了~”
杭文成一贯的语气轻浮。
“我想我与你没什么好聊的。”
“怎么会呢,杭某觉得顾兄.....你.....”
“一定有不少话,想跟在下聊一聊。”
“做个交易吧,顾兄。”
“你知道的顾兄.....我该认真的事,想认真的事情,我一点也不会打马虎.....所以啊,把柳清安的事情抛弃在一旁,我们好好聊聊。”
她们两个大师兄一起聊了什么,柳清安不知道,也没有那么闲情去打听。
她知道的是,自从杭文成跟顾砚尘聊完了之后,顾砚尘的心事就快要藏不住了一样,满脸都写着.....
“我有心事,还不快来安慰我的。”几个大字。
“杭文成,你倒是会给我添事情。”
“在下可没有,我只不过说是小聊了一下而已。”
柳清安给云自明换了针,不一会他才幽幽得起来了。
云自明一醒,就要哭得模样,柳清安赶紧把顾砚尘和杭文成两个会哄小孩的人推向前:“快快快。你们两个大师兄,快去哄他。”
杭文成听话地向前,蹲下来拍了拍他的脸,一脸坏笑:“搞没搞错,云自明你也是大师兄。”
云自明刚起来就看见杭文成这家伙拍他的脸,不服气地说道:
“我天道山的弟子都乖得很.....”
“那里需要我哄。”
“清安.....”云自明可怜巴巴地唤她的名字。
“她真的不要我了。”
看着云自明心里纳闷的样子:“这不是好事?”
“这哪里是好事啊.....”他的声音越来越低。
“我以为你想摆脱她。”
“我.....”云自明被说的哑口无言。
“哦?那怎么办?”柳清安倒了几杯水,扶他起来,坐在桌面上,准备要听云自明细讲他的故事了。
“来杭兄,上瓜子。”
“姐姐!”
“我只想跟你讲。”
“行。”柳清安大手一挥,就赶顾砚尘和杭文成两个人出去。
之后,就是他们二人站在顾砚尘的包厢门口。
“杭兄。”顾砚尘喊道。
“嗯?”
“顾某,没地方住了,在下身子骨不太好,怕还是要小歇一会了。”
顾砚尘说话身形配合的摇摇晃晃着一下。
杭文成感到好笑:“那在下就只好请顾兄去我那小歇一番了。”
杭文成整理了一下,床上的被子问道:“需要躺一下吗?”
她当然不会傻到放衣物在穿上,更何况她根本就不会给自己准备女子的衣服。
“在看什么?”
杭文成见他一直盯着桌子上的东西看。
“这是什么?”顾砚尘指了指。
“酒呀,这你没看出来?”
这酒跟顾砚尘“梦里”的记忆重叠了起来。
他带着不确定的语气问:“你喝了吗,这瓶酒?”
“昨日小酌了一下,怎么,清安没给你一瓶吗,昨日我跟天道山那大师兄,人手一瓶。”
顾砚尘说话的声音都不自然了起来,神色淡了几分:“那你知道这是什么酒吗?”
杭文成整了一下衣摆坐下:“不就是普通的米酒?”
“味道一般,虽然说大早上的喝酒不太好,若是你起了雅兴想与杭某喝上一杯,我想也是无妨的。”
顾砚尘小喝了一口,心情一扫之前的郁闷,这味道跟梦里的不一样!
顾砚尘在心里面囔囔道:“不是交杯酒就好.....不是交杯酒就好。”
这才安心了一点。
“在想什么?”杭文成问道。
“在想.....杭兄说的要小心云自明,这话里有几分真假。”顾砚尘回神道。
“真真假假,假假真真,你信也好不信也好,一切皆有命数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