蚍蜉。
完全是姜哲靠钱给砸起来的对外间谍组织。
无论是大夏犯事的逃犯，还是被部落驱逐的牧民，还有打家劫舍的盗匪，溜门撬锁的飞贼，各色人物，应有尽有。
姜哲也想发展一只忠于自己的，可以完全掌控的间谍组织，可是他发展时间太短，还没这个时间和精力。
但他有钱呀！
所以就用钱给砸出一个这样的组织，完全靠情报领赏钱的组织。
姜哲也不怕他们向外泄露什么，一是这蚍蜉只对外，不掺合内部事务。
二是哪个黑心的想两头吃或者用假情报骗赏钱。
那他的人头赏就会打上高价对外发布。
有时候拿钱办事，效率很高，这些三教九流富都有自己的道道，一些传闻和消息，还是很准确的。
李潜收到了博尔帖的情报，脸色变得难看极了，原本就毁容的半张脸显得更加狰狞。
对着蚍蜉中自己的心腹，发布了一条新的情报收集悬赏。
“收大军动向，东北……”
……………
陈好和姜哲在云县碰头，两人坐着聊了聊后续问题，话没说完，两人便靠着椅背睡着了。
这一觉，不管是城内还是城外，路边还是马厩，都传出震天响的呼噜声。
整整一夜，战场来不及打扫，俘虏也是一锁了事，所有人都睡的十分香甜。
第二天一大早，姜哲便带着所有成州军，向牛头军城而去。
陈好则在云县整顿民团，将年老体衰和年龄太小的，全部劝回去。
青壮和有战斗经验的被登记改编，成为乡勇和辅军。
霍安和他的那几十个狼崽子被姜哲看上，直接带走，算是直接入了军，搭上了快车道。
同时。
步卒在金陵城外引蛇出洞，伏击王贲成功，青州军被重创，护着王贲退回金陵城，高挂免战牌闭门不出。
步卒再无后顾之忧，已经按照姜哲的指示，开展后续的行动。
姜哲虽然很需要步卒的支持，但他还是忍住了。
因为步卒还有更重要的任务。
而当姜哲得知赫连普金要调集所有元蒙军事力量，灭了成州的时候，不仅没有下令步卒回援，还派出十几位信使，向天下各州尤其是豫州前线送信。
没多久，带着晋州新军虚张声势，吓唬辛贵仁的吴素达，在即将弹尽粮绝的时候，等到了成州步卒的支援。
原本已经蠢蠢欲动的辛贵人，又变的毫无动静，只是亲自坐镇豫州城，看着不远处的城墙发呆。
明明就顶着豫州城，威胁京城，还美其名曰四州节度使协防。
一支马队已到城下，高举一份奏章，到城下大喊，“边关告急！”
“四州节度使姜哲，泣血上奏！”
辛贵仁只是知道赫连普金带十万牧骑劫掠成州，原本他和刘恒是求之不得的，巴不得姜哲在南方被杀，西北根基也被毁，朝廷不费一兵一卒，就是一个江南王的虚名，就除掉心头大患。
甚至还幻想姜哲死讯一到，顺势吃掉吴素达的这点人，进攻晋州，把刘顾婷也给灭了。
谁知道姜哲死讯没等到，还收到成州军已经回援的消息。
辛贵仁让人取来姜哲的奏折，这还是大夏四州节度使第一次给朝廷上奏折呢。
随着奏折，还有一张告示。
辛贵仁看了一遍，差点没给自己气的撅过去。
奏折里姜哲说明了元蒙全国将至，自己无力固守，决定放弃四州之地，带着四州军民，到豫州和京城来，向朝廷乞食。
这就是明说了。
顶不住就不顶了，放元蒙进来，带着所有人攻打京城。
老子打不过元蒙，还打不过你刘恒吗？
而那张告示，则写的声泪俱下。
说自己无能，四州抵不过元蒙百万大军，无援败退，带着残兵败将去京城，向皇帝告罪。
义正言辞，又威胁满满。
而送信的信使，也给辛贵仁带了一句话。
“燕北出兵，威胁元蒙，如若不从，成州向东。”
同时，城外吴素达，正大光明的开始打造攻城器械，而晋州的盐铁，也对京城方向，停了供应。
“姜哲……你”
……………
在广袤的荒野上，和赫连普金对冲骑兵，讨不到好处，牧骑的数量还是占优的，所以姜哲选择了固守。
只有百里明带龙骧营在外做机动策应，其他人都在牛头军城中固守，陈好还送了些辅军和乡勇来协助守城。
凑合让牛头军城里，有了三万军力，只是这三万不是专业的守城步卒，勉强凑合用。
姜哲漫步在自己决意要修建的牛头军城之内。
这座城可以说是花费巨大，所用石材将云县的采石场挖空了一半。
建城最费的，就是粮食，因为建城需要大量的人力。
其他地方建城，都是日积月累，征召徭役，在农闲的时候让农夫免费来干活，好一点管一顿稀粥，不好的还要自带干粮。
等到农忙之时，农夫就要回去种地，工程就要停下来。
要不一直养着几万人来建城，有再多的粮食也不够，毕竟多一个人建城，就少一个人种地，还有陆路运输粮食的大量消耗，就让建城这种事情的工期特别的长。
而姜哲的牛头军城和黑石关城，则是在短期内建好，所有民夫不仅管饭，还会给他们的家庭给予粮食补贴，让他们安心的在工地干活，没有后顾之忧。
姜哲还大量供应肉食，这些糙汉子们哪见过这种好事。
一座军城建成，农夫们算是吃到好处了，很多不愿再去种地，干脆学门手艺，准备奔赴其他成州的工程，靠建筑混饭吃了。
少了几千农民，多出几千工匠来。
再说这牛头军城，之前只有八千人农夫防御的时候，看着弱不禁风，牧骑用蹬城梯就给攻下了。
实际那是因为根本没有起到军城的作用，甚至很多防御武器都没有从库房抬出来。
现在姜哲本人在此，还有三万军力，即使不是熟练精锐的步卒，姜哲也有信心守下去。
就看赫连普金，在自己一系列的安排下，会不会豁出命去，来击破这座新军城！